新界的夜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机油。
空气中弥漫着不属于这个时节的、过分的湿润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中带着铁锈的腥气。
黄启发督察开着那辆满是尘土的轿车驶入荔枝角村时已是凌晨三点。
他不是第一次来新界处理杂七杂八的案件但这一次无线电里的通报语焉不详只说是“集体梦游”却让附近警署的人不敢深入。
车灯划破黑暗照亮了村口歪斜的牌坊。
村子里死寂一片连狗吠声都听不到只有风穿过老旧屋舍缝隙时发出的呜咽般的声响。
这寂静本身就是一种喧嚣的不祥。
报案的是个早起赶船的老渔民此刻正裹着毯子在临时设做指挥点的村公所里瑟瑟发抖语无伦次。
黄启发这个在油麻地巷战中都能面不改色的老差骨听着描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阿sir……好多……好多人……他们排着队走到田里……然后然后就用镰刀……割自己……”老渔民眼神涣散手指死死攥着毯子边缘“血……流到田里那些禾苗……像活了一样在喝……” 黄启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伙计给他倒杯热水。
他转身走到村公所门口望向那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幽光的稻田。
成片的稻禾在无风的夜里轻轻摇曳姿态不像植物倒像某种沉睡生物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
空气中那股甜腥味在这里愈发浓烈。
“头儿查过了村里大部分人家门都没锁床上没人。
”一个年轻警员跑过来脸色发白“初步估算至少有三、四十人失踪都是本村村民。
” 黄启发啐了一口:“梦游?三四十人一起梦游?当这里是兰桂坊开派对啊!”他摸了摸腰间配枪冰凉的握把心里那股不踏实的预感越来越重。
“叫醒所有能叫醒的人带上强光手电跟我去田里看看。
” 警员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田埂。
泥土异常湿软黏脚仿佛刚被翻耕浇灌过。
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扫射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垂着这本该是丰收的景象此刻却只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警员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手电筒滚落出去光柱正好打在他身旁的稻丛深处。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所有人瞬间头皮发麻枪械上膛声和手电开关声此起彼伏十几道光柱齐齐汇聚过去。
光线下是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一个穿着汗衫的中年男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伏在田里一条手臂无力地伸向前方手腕处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割伤皮肉外翻血液早已流干呈现出暗褐色的凝固状态。
而真正让经验丰富的警察也为之胆寒的是他周围的那片稻田。
那些稻禾的根部并非正常的褐黄色而是被浸染成了一种深沉的、不祥的暗红。
稻秆似乎也比别处更粗壮稻穗尤其饱满沉甸得几乎要折断枝干。
这还不是全部。
随着光柱向更深处移动一具两具三具……越来越多的躯体被发现。
他们姿态各异有的跪伏有的仰倒但无一例外手腕上都有着致命的割伤。
他们脸上的表情并非痛苦而是一种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睡梦中走向了永恒的极乐。
“封锁现场!叫法医!叫增援!”黄启发的声音因震惊而沙哑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挥着陷入混乱的部下。
他自己则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最近的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老妇人干枯的手腕上还紧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刀刃上沾着暗红色的物质和几片细小的稻叶。
黄启发蹲下身强忍着作呕的欲望仔细观察。
他发现那些从尸体流出的血液并非随意漫延而是像被某种力量引导着精准地渗入了特定几株稻禾的根部土壤。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传入他耳中。
不是风吹稻浪的声音那声音更密集更……有目的性。
他下意识地将手电光凑近一株吸收了最多血液的稻禾。
稻穗低垂颗粒饱满得异乎寻常。
在强光照射下黄启发赫然发现那金黄的谷壳表面竟泛着一层类似金属的、冷冽的光泽。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稻穗的瞬间那沉甸甸的穗头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像……活物调整了一下姿态。
黄启发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屏住呼吸凑得更近。
接下来看到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冻结。
在那密匝匝的稻穗顶端几颗最为饱满的谷粒之间谷壳的缝隙悄然张开露出了底下……那根本不是谷米!而是几颗细小、漆黑、如同昆虫复眼般的结构!那些“复眼”在强光下反射出点点诡异的光芒似乎还在缓缓转动聚焦到了黄启近的脸上! “我丢……”黄启发骇得倒退一步差点摔进泥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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