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在西南边陲的大山里地名就叫野狐冲。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房子像蘑菇一样散落在山脚。
一条土路弯弯曲曲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径。
路两边是稻田、玉米地和起伏的山峦。
记忆里夏天总是绿得泼辣秋天则是一片金灿灿。
每当傍晚家家户户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炊烟带着松枝和米饭的香气混着泥土味儿飘散在暮色里。
那年我十一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
奶奶是个干瘦的小脚老太太脑后挽个髻眼神却亮得像山里的泉水。
我家有条土狗叫大白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站起来有我半人高性情温顺但吠声洪亮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
它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那天奶奶带着我去十几里外的邻村走亲戚。
回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秋天的夜晚来得快山风一吹凉飕飕的。
奶奶掏出准备好的松明火把用火柴点着。
火苗忽地窜起照亮了我们脚下坑洼的土路也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在路边的草丛和树干上扭曲、晃动。
“娃跟紧点这路晚上不太平。
”奶奶攥紧我的手她的手心粗糙却很温暖。
大白在我们前面几步远的地方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看我们耳朵机警地竖着鼻子在空气里嗅着。
“奶奶有啥不太平的?有大白在呢。
”我那时胆子大并不觉得害怕。
奶奶压低声音:“这野狐冲为啥叫这名儿?老辈子人说这山里有成了精怪的狐狸专门在晚上出来迷人。
特别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 我听得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往奶奶身边靠了靠。
火把的光圈之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远处的山峦像趴伏的巨兽。
路边的松树和灌木丛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大白突然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噜”声面对路前方的一片黑漆漆的杉树林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咋了大白?”我紧张地问。
奶奶也停下了举高火把眯着眼往前看。
“怕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小声说把我往她身后拉了拉。
火把的光晕边缘树林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接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白影飘了出来。
说飘是因为它移动的样子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那东西越来越近借着火光我看清了。
那是一只动物体型像狗又比狗纤细一身皮毛白得晃眼甚至有些妖异。
它有一张尖尖的脸眼睛是细长的在黑暗中闪着绿油油的光。
它停在我们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蹲坐下来静静地看着我们。
那眼神我现在想起来都后背发凉。
那不是狗的眼神更不是山里寻常野兽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像是好奇又像是嘲弄冰冷冰冷的直勾勾地盯着人让人心里发毛。
“是狐仙……”奶奶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把我护得更紧了“娃别看它的眼睛!” 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只敢用眼角余光瞥着那个白影。
大白挡在我们和那只白狐之间背毛完全炸开身体低伏龇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它平时很温顺我从未见过它如此凶猛的样子。
那只白狐对大白威胁的姿态似乎毫不在意。
它甚至歪了歪头嘴角微微向上扯了一下像是在笑。
那笑容极其诡异看得我头皮发麻。
它慢慢地朝我们这边挪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大白彻底爆发了。
它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猛地扑了过去一口咬向白狐的脖颈。
没有预想中的撕咬声和咆哮。
那白狐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轻盈地一闪就躲开了大白的攻击。
它似乎并不想和大白缠斗目标始终是我们。
它绕开大白再次向我们靠近。
火光下它的影子拖在地上扭动变形不像狐倒像是个披头散发的人形。
奶奶举着火把在空中挥舞试图驱赶它。
“滚开!滚开!山精野怪莫要来害人!” 火把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
那白狐似乎对火焰有些忌惮后退了半步但那双绿眼睛还是死死锁着我们。
大白一击不中立刻转身再次狂吠着冲上来死死咬住了白狐的后腿。
这一次白狐发出了声音。
不是狐狸的叫唤而是一种极其尖锐、刺耳的嘶鸣听得人牙酸。
它猛地一甩腿想把大白甩开。
但大白咬得死死的身体被甩得晃来晃去就是不松口。
白狐被激怒了它放弃了我们转身用爪子和利齿向大白攻击。
两道影子在狭窄的山路上翻滚、撕扯。
吠叫声、嘶鸣声、翻滚压断枯枝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我看得心惊肉跳紧紧抓着奶奶的衣角。
奶奶一边挥着火把一边焦急地喊着:“大白!小心!” 混乱中只听大白一声痛楚的呜咽它被白狐的爪子狠狠地在肩胛处抓了一下雪白的毛发上立刻见了红。
但大白也趁机在白狐的前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918章 庄稼人来源 http://www.ynxmgs.com
足球重启系统太坑我却成神
逆徒你还要忤逆为师多少次
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瀚墨生香
从娘胎开始入道
沪上大小姐换亲随军后躺赢
流年总有春
绣春雪刃
你有天眼不去赌石又在乱看
我家大师兄实在是太不正经了
回去再爱五年
拥有长生仙体的我只想遨游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