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仿佛没有尽头在漆黑的荒野中无限延伸。
林晚的体力早已透支全凭被沈砚紧握的手传来的那点牵引力和支撑力机械地迈动双腿。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镣铐。
沈砚的情况显然更糟。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明显的、压抑痛楚的颤音。
握着她手的掌心一片湿冷分不清是汗水、血水还是夜露。
但他始终没有停下步伐甚至没有减慢只是那挺直的背脊微微有些佝偻显出一种强弩之末的僵硬。
林晚的心揪得紧紧的不止一次想开口让他停下来歇歇哪怕一分钟也好。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不能停。
头顶虽然暂时没有了直升机的轰鸣但危险如同跗骨之蛆绝不会轻易散去。
停下来可能就意味着被追上意味着雷公和猞猁用命换来的时间被白白浪费。
她只能更紧地回握住他的手试图传递过去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哪怕只是让他知道她还在她还能跟上。
怀里的阿阮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呜咽似乎要被冻醒了。
“乖没事姐姐在。
”林晚连忙低声安抚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却极力保持温柔。
沈砚似乎听到了动静侧过头目光落在阿阮身上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
他沉默地松开了握着林晚的手。
林晚手心一空那点支撑和温热骤然消失心里没来由地一慌。
却见沈砚艰难地抬起受伤的左臂用还能活动的右手开始解身上那件湿外套的扣子。
他的动作因为寒冷和虚弱而有些笨拙迟缓。
“你干什么?”林晚愕然。
他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将那件同样湿冷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递向她怀里的阿阮示意她给孩子裹上。
“你穿着!”林晚急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你伤得这么重不能再受凉了!” 沈砚的手固执地悬在半空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姿态仿佛保护她和阿阮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林晚看着他那副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鼻腔。
她猛地扭过头赌气似的快速将外套裹紧阿阮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沈砚这才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收回手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他重新看向前方哑声道:“快到了。
” 林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铁路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片模糊的、比夜空更浓重的黑色轮廓像是一个废弃的建筑群。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在心底重新点燃。
最后的这段路两人几乎是在凭借意志力挪动。
沈砚没有再牵她的手或许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只是走在她前面半步用身体为她挡开前方及腰的枯草和可能存在的障碍。
终于他们踉跄着走到了那片建筑前。
那似乎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小型货运车站。
月台矮塌一间破败的水泥站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门窗早已不知所踪像一张黑洞洞的、择人而噬的嘴。
沈砚在站房门口停下脚步没有立刻进去。
他极其警惕地侧耳倾听片刻又仔细打量着地面的痕迹确认近期无人活动的迹象后才示意林晚跟上。
站房内部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地上散落着碎砖和杂物。
但至少这里能挡风。
一进入相对封闭的空间极度的疲惫和寒冷便加倍袭来。
林晚靠着墙壁滑坐下去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阮似乎也感受到了安全在她怀里蹭了蹭继续沉睡。
沈砚的状态更差。
他几乎是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呼吸急促而浅薄脸色在从破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下白得吓人。
“你……你快坐下。
”林晚喘着气担忧地看着他。
沈砚没有逞强缓缓靠着她对面的墙壁坐下两条长腿有些无力地伸开。
他闭上眼眉头紧紧锁着似乎在对抗一阵阵袭来的眩晕和剧痛。
寂静在破败的站房里弥漫。
只有两人粗重不均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呼啸的风声。
林晚的目光落在沈砚左肩。
深色的血渍还在缓慢扩大将他那件黑色的速干衣染得更深。
这样下去不行伤口会感染他会因为失血和寒冷而休克。
必须做点什么。
她咬咬牙挣扎着站起来。
动作惊动了沈砚他立刻睁开眼警惕地看向她眼神锐利得像鹰尽管那锐利背后是难以掩饰的虚弱。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或者能生火的东西。
”林晚解释道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发飘。
沈砚的目光随着她移动带着审视但没有阻止。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在那间不大的站房里小心翼翼地翻找。
废弃的站房几乎被搬空了。
林晚找了半天只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几块破烂的帆布、几根朽烂的木条还有一个生锈的、看不出原貌的铁皮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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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在暮色中停笔第74章 破晓车站与掌心温度来源 http://www.ynxm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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