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若一看这阔少得寸进尺心里也起了火。
日常包房里客人纵情声色难免有玩得过火对女侍应出言挑逗的自己见得多了她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雏儿”不会轻易上脸都能应付。
只是客人就算再肆意妄为也不至于这样上来便动手动脚。
这位米大爷当初在行院里是她的恩客。
要说以前倒也不算什么特别讨厌的客人。
今日也不知动了什么邪火!可她心里恼火脸上却仍满是笑容婉转笑道:“这位老爷真是风趣得紧。
想是要奴婢对对子谁对不上便要罚酒。
那奴婢便对——杯中有酒不喝是狗;一双油手倒像猪肘。
” 话音一落满座士绅除了符不二仍旧愣愣呆呆无不捧腹大笑。
米逸景红粉场中滚过多年脸皮早就比城墙还厚。
腆着脸道:“姑娘好文采好文采。
我自饮一杯。
”说罢将杯中酒干了。
青若立刻笑吟吟的福了一福:“大爷大人大量。
”言罢就要退出去。
“怎么?也不陪我喝上一杯?”米逸景拦住了她。
“奴婢只是这里的侍应。
照规矩不能陪酒。
” “哦?”米逸景指尖敲着桌面斜睨着青若笑得一脸理所当然“哎呦我的青姑娘别来无恙?”他故意把“姑娘”二字拖得老长嗓子带着花魁房里那种特有的沙哑“相别数年可教我想得紧。
怎的如今换块招牌就不认旧客了?——别忘了你那会子在荷香院可是我米大少爷捧了整整三个月的场!” 几句话像揭帘子一样把青若的旧事抖落得满屋都是。
席上士绅们面面相觑既好奇又不敢插嘴。
其实青若的身份几个经常出没行院的广州缙绅早已认出。
但是见了她现在的模样和做得活计便只做不认得。
想不到这愣头青居然当众揭破。
青若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仍是那副温吞笑意“米大爷好记性。
”她福了福声音不高不低“旧年承您照应青若省得。
如今蒙裴元老抬爱在紫明楼管的是清唱班子卖艺不卖笑。
大爷若念旧不如点支曲子奴婢破个例唱给您解闷也算偿了当年的情谊。
” 一句话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米逸景哪肯接这软钉子?他顺手玩弄起压袖的金锞子在桌沿上敲得叮当作响:“少来!荷香院的头牌什么价爷会不知?——你当年一曲要我十两如今说变脸就变脸?得了别装腔开个价外院一夜多少?爷照给再加一倍‘更名钱’!” 说着他左手已环过青若后腰指尖挑住那根系带轻轻一扯带结“簌”地松了半分。
青若只觉背脊一凉却并未闪躲反而就势旋身让那根系带自米逸景指缝里滑过像一条不肯就擒的绸鱼。
她声音仍软却添了分旧日里对付浮客的利落: “老爷抬爱青若心领。
可惜紫明楼不是荷香院这里行的不是大明的规矩。
大爷既来这里玩就要认澳洲人的规矩。
” 她句句带笑却句句把“规矩”抬到头顶。
米逸景被架在半空心里猫抓似的痒又不好当众撕破脸便索性把脸凑得更近几乎贴上她耳廓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道: “跟我装?忘了当年你求我替你赎身的那晚?‘米爷若能救我出水火青若愿终身捧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如今水也退了火也灭了你想赖账?” 他声音压得低却故意把热气喷进青若耳窝带着酒味与挑衅。
青若眼尾终于闪过一丝冷光但转瞬即没。
她微一侧首让耳际那缕碎发垂下来隔开了米逸景的呼吸声音轻得像旧院里的琵琶轮指: “老爷好记性竟还记着奴婢当年的浑话。
可惜此一时彼一时——” 她指尖在桌面轻轻一划划出一道水渍像把旧账一笔抹过“大爷若是当初救奴婢出风尘奴婢自然侍奉大爷在身侧。
只是救奴婢的是澳洲人如今奴婢吃的是澳洲粮契书在紫明楼不在您米府。
您规规矩矩来取乐消费奴婢给您端茶倒水;你要不照规矩来恕不奉陪。
” 话说得绵软却逐字如刀把“元老”二字压得沉甸甸。
米逸景心里恼恨脸上却笑得更加放肆猛地直起身一把捞起桌上两只酒杯塞到青若手里: 他把自己那杯硬怼到青若唇沿杯口沾了胭脂印出一枚淡淡唇印“当年你喂我如今我喂你一杯换一杯算利息!” 青若垂眼看那唇印眼底终于掠过一抹厌恶却仍不接杯只抬手把酒推回声音压得极低却足够让近桌几人听见: “荷香院的酒是敬客;紫明楼的酒是敬规矩。
老爷若再强灌便是逼奴婢坏规矩——坏了规矩这里可不讲旧情。
您可别忘记了您老是元老院的客莫要扫了元老的脸……” 米逸景心里一凛手上却愈发不肯松索性把整个身子堵在青若面前挡住众人视线低笑道: “拿元老压我?——你当年在我怀里唱曲的时候可没这么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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