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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锁等虞颜记起萧御第57章 模仿情深

永和五年的春天在连绵的细雨和料峭寒风中姗姗来迟。

御书房内虽已撤去大部分炭火却仍残留着一丝去岁的清冷与窗外挣扎着探出绿意的枝桠格格不入。

萧御刚结束一场与工部官员关于黄河春汛防护的奏对。

官员们躬身退下后殿内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并未立刻回到那堆积如山的奏章前连日来的勤政并未能驱散心头的滞闷反而在春日这万物复苏的时节更衬得他内心的荒芜与死寂。

他信步走向殿西侧的多宝格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陈列的器物——前朝的古玉异域的珍玩臣子进贡的奇石。

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多宝格最底层一个落满了细微灰尘的紫檀木匣上。

这匣子他记得。

是去年清理库房时从虞颜曾在司籍司的遗物中一并送来的。

当时他心绪激荡痛悔难当只草草看了一眼便命人收起搁置在此再无触碰。

潜意识里他惧怕打开它惧怕直面任何与她相关、未被那场盛大葬礼仪式化的、鲜活的过往。

那会撕开他结痂未愈的伤疤露出底下更加血肉模糊的真实。

但今日或许是这连绵的阴雨催生了心底最隐秘的软弱或许是一年来无尽的孤寂早已将他的防线侵蚀得千疮百孔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将那个承载着过往重量的木匣取了出来。

匣子没有上锁只用一个简单的黄铜搭扣扣着。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搭扣上停顿了许久指尖甚至能感受到木质传来的、积年的微凉。

他在积蓄勇气也在恐惧着即将揭开的、未知的真相。

最终他轻轻用力“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

他缓缓掀开了匣盖。

没有预料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女儿家的胭脂水粉。

里面只有一叠叠摆放得异常整齐的宣纸纸边泛着陈旧的黄色散发出淡淡的、混合着墨香与岁月尘埃的气息。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摞。

映入眼帘的是清峻工整的颜体楷书抄录的是《女则》、《论语》等典籍。

字迹一如他初见她时那般风骨峭拔只是笔画间略显稚嫩青涩带着小心翼翼的斟酌。

他的指尖抚过那早已干涸的墨迹仿佛能触摸到那个在司籍司冰冷值房里于深夜偷偷借着微弱灯火或月光凭借一点家族风骨与不甘沉沦的意志苦苦练字的单薄身影。

那时她还在命运的谷底挣扎眼中或许还残存着对未来的渺茫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瞬间涌上的酸涩继续往下翻。

下面的字迹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依旧是楷书但不再是纯粹的颜体笔锋转折间隐约带上了几分……他自己的影子? 萧御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迅速将那些纸张拿到窗边的紫檀木茶几旁借着窗外灰白的天光一张张急切地摊开。

一张两张三张……越往下翻他的呼吸越是急促手指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些纸上反复临摹的竟是他批阅奏章时常用的行楷笔意! 从单个字的间架结构偏旁部首的写法到通篇的行气布局笔画的牵丝映带都在极力模仿他的风格! 起初模仿得还有些生硬形似而神不似带着明显的揣摩痕迹;但越到后面越来越纯熟越来越得其神韵笔走龙蛇间几乎可以假乱真! 若非他确信自己从未写过这些内容几乎要以为是自己闲暇时的习作! 他甚至看到一张纸上别无他物只是反反复复、密密麻麻地写着他的名讳——“御”。

那个字在他自己的笔下总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疏离是权力与孤高的象征。

而在她的模仿中那个字却莫名地添上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的柔婉笔触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藏着无数未宣之于口的心事。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如此刻苦地、近乎隐秘地模仿他的字? 是为了在御前侍墨时能更好地理解他的批阅习惯将文书整理得更合他心意更得他欢心? 还是……如同他曾经在棋局上不动声色地试探她的心性与背景一般她也试图用这样一种笨拙而又极致用心的方式去靠近、去理解他那个充满了权谋、孤独与不易察觉的疲惫的世界? 一张被折叠得很小、边缘磨损的纸片从一叠习字稿中滑落飘然掉在茶几脚下。

他俯身拾起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展开。

那上面没有模仿只有她自己的、熟悉的颜体小楷写着一首未曾写完的小诗墨迹略显潦草似乎是在某种强烈的心绪下仓促写就未来得及斟酌完善: “**墨痕深浅字皆是君心迹。

** **愿化纸间尘常伴御笔侧。

**” 最后一句似乎还未斟酌完毕只有寥寥几字又被墨点滴染涂改掉仿佛泄露了书写者当时慌乱而羞涩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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