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初刻太傅府灵堂。
长明灯的火焰在素白的帷幔间投下摇曳的影子将司马师玄甲外的麻衣染上一层昏黄。
空气中弥漫着香烛与冬日清晨寒气混合的独特味道冰冷而肃杀。
他静立在母亲张春华的灵位前身形挺拔如松与这哀戚的氛围格格不入。
脑海中母亲枯槁的面容与父亲司马懿那句冰锥般的“老物可憎”交替闪现最终凝固成灵位上那几个冰冷的刻字。
他没有跪拜也没有言语只是用指腹缓缓擦过玄甲护臂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下面曾有一道为母亲侍疾时不小心被药炉烫伤的浅痕如今已被冰冷的铁甲覆盖。
“母亲”他在心中默念声音冷硬如铁“您看着吧。
司马家的路儿子来走。
您的债儿子来讨。
” 他猛地转身素麻外袍被干脆地解下随意弃于一旁的席垫上露出内里全套玄色铠甲甲叶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乌沉的光泽。
这一刻他彻底褪去了“孝子”的伪装变回了那只蛰伏于黑暗、只为致命一击而生的“冢虎之牙”。
在廊下他与司马昭迎面相遇。
“兄长!”司马昭气息微促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司马师停下脚步目光如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落在弟弟脸上。
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抬手重重按在司马昭的肩甲上力道沉猛。
“看好家。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冰窖中捞出“等消息。
” 言罢他不再停留玄色的大氅在身后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大步融入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
司马昭望着兄长消失的背影肩甲上残留的沉重压力让他心头一凛他攥紧了拳等待着雷霆响起。
辰时二刻城西废弃洛水仓。
寒风卷着雪沫从仓顶的破洞灌入吹动着插在墙壁铁环上的几支松明火把光影幢幢映照着一张张或凶狠、或冷酷、或狂热的面孔。
三千死士如同从洛阳城各个阴暗角落渗出的水流悄无声息地汇入这巨大的废仓。
他们甲胄齐全兵刃在手却几乎听不到金属碰撞之声只有压抑的呼吸在空旷的仓廪内形成一片低沉的背景音。
这些人是司马师在过去数年里通过陈幕、石奴等心腹像淬炼毒刃般精心打磨出来的武器。
司马师的身影出现在一处稍高的废弃粮囤上玄甲融入阴影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他甚至无需挥手只是目光所及之处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几名核心头目——脸上带疤、眼神阴鸷的陈幕身形魁梧、面容如岩石般冷硬的石奴以及另外几名气息精悍的队率——便同时踏前一步微微垂首静候指令。
“辰时三刻动。
”司马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清晰地穿透寒风传入每个头目耳中“武库、夏门、津阳门、永宁宫……依计行事。
拦路者死。
” 他的目光落在石奴身上:“石奴武库乃根基。
若有异动鸡犬不留。
” 石奴沉默地抱拳花岗岩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中掠过一丝嗜血的寒光。
“陈幕四门锁闭我要洛阳成为一座孤城。
尤其是夏门曹爽由此出不得由此归。
” “主公放心!”陈幕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
司马师的视线再次扫过全场最后补充了一句声音冰寒刺骨:“安家费已足额发放至尔等亲眷手中。
功成另有厚赏。
若败或有人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手脚……”他顿了顿那股无形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让几个站在后排的死士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尔等皆知司马氏家法。
” 死寂。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下一刻司马师微微颔首。
无声的洪流瞬间启动。
数千死士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阴影分成数股沿着早已规划好的路线扑向洛阳城的各个要害。
脚步迅捷而整齐融入坊市间渐渐苏醒的市井声中竟未激起多少波澜。
辰时四刻洛阳武库。
厚重的包铁木门紧闭门前值守的八名武卫营士兵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队率王浑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有些心不在焉。
大将军携主力出城谒陵这洛阳城内谁能来冲击武库? 就在这时五辆堆满柴薪的骡车“吱吱呀呀”地沿着街道驶来停在武库侧门。
赶车的汉子们穿着粗布麻衣脸被寒风吹得通红看起来与寻常力夫无异。
“喂!干什么的?武库重地闲杂人等滚开!”王浑按刀上前厉声喝道。
为首的一个矮壮汉子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军爷俺们是给库里送柴火的昨日约好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手似乎要往怀里掏什么文书。
王浑不耐地皱眉正要催促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汉子从怀里掏出的并非文书而是一抹冰冷的寒光! “敌……”王浑的示警只来得及吐出半个字那柄短刃已经精准地没入了他的咽喉。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软软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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