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直的牙咬得发酸。
门外那串湿嗒嗒的脚步声比张九指的枪更让他心沉——布鞋胶底碾过地砖的声响里浸着腐泥味像有人拖着半截泡烂的腿在走。
他反手按住李漱玉欲捂耳朵的手掌心能摸到她腕骨突突跳动的脉搏。
噤声。
他用气声说完指尖在木箱盖沿迅速画了道破煞诀。
方才用朱砂镇过的符纸突然泛起微光箱内的尖啸声陡然弱了三分却在这时地裂开道细缝像有指甲在木头里抓挠。
李漱玉的指甲掐进他手背他能感觉到她喉间溢出的抽气声像被踩住脖子的雏鸟。
贴符。
他把三张镇煞符拍进她掌心自己抄起铜钱剑。
门轴发出将断未断的吱呀冷风裹着霉味涌进来时他已经把李漱玉推进档案柜与墙的夹缝自己背贴着铁皮柜视线死死钉住门口。
脚步声在门口顿住了。
陈玄直听见布料摩擦声——是中山装的硬领蹭过门框? 煤油灯的光晕先漫进来昏黄里浮着细小的尘粒接着是圆框眼镜的反光镜片上蒙着层雾气像刚从冰天雪地里进来。
不该被打开......男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个字都卡着刺儿当年他们没成功......我们也不能......他扶了扶眼镜灯芯在玻璃罩里噼啪爆响照出他袖口翻边处的暗纹——是伪满时期满洲地质调查所的银线徽章陈玄直在李漱玉给的资料里见过。
李漱玉的手指突然抠住他道袍下摆。
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热得烫人:照片......他碰掉的照片!陈玄直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去——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正躺在木箱脚边三排穿卡其工装的人挤在雪地里最前排戴鸭舌帽的青年右耳后有颗红痣——和眼前男人镜架压出的红印位置分毫不差。
1943年牡丹江禁区测绘队。
李漱玉的声音细得像蛛丝他是松本正雄后来改了汉名......陈玄直的拇指在铜钱剑的八卦纹上轻轻一按剑身嗡鸣惊得男人猛地抬头。
煤油灯在他手里晃了晃光晕扫过陈玄直藏身处的档案柜。
李漱玉的指甲几乎要戳进他肉里他能听见她吞咽口水的声音像石子落进深井。
男人盯着柜子看了三秒又低头翻木箱羊皮卷被他抖得哗啦响露出上面暗红的纹路——和陈玄直在伪满档案里见过的标记一模一样。
当年他们用活人血祭......男人突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睛泛着青可地脉断了封不住的......他从怀里摸出个铜铃刚要摇袖口滑下来半截陈玄直看见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绳结里裹着半枚蚀魂钉。
李漱玉在他身后轻轻颤了下。
陈玄直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透过道袍渗进来像团烧得不太旺的火。
他的目光扫过男人脚边的照片又扫过他握铜铃的手——那只手背上有片青灰色的斑正从腕骨往手肘爬。
木箱里的呜咽声又起来了比之前更闷像有人在水下哭。
男人的手指扣住铜铃指节发白。
刚才断裂的菩提子滚落了一地正停在男人脚边咔嗒。
男人的 鞋踩到菩提他动作顿住了低头看向脚边的菩提子又慢慢抬头。
陈玄直能看见他镜片后的瞳孔在收缩像被踩了尾巴的蛇。
李漱玉的呼吸突然屏住他能感觉到她的指甲松开了换成攥住他的手腕凉得像块冰。
出来吧。
男人的声音变了带着金属刮擦般的颤音你们藏不住的......他举起铜铃就要往桌上砸。
陈玄直的铜钱剑已经攥紧剑尖悄悄挑开档案柜的缝隙——柜顶垂着根电线是方才张九指手下撞落的电话线线头还在滋啦冒火星。
他的目光扫过男人后颈那里有片暗红的胎记形状像朵绽开的花。
李漱玉突然捏了捏他手腕他低头看见她对着自己比了个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三秒内动手。
木箱里的呜咽声突然拔高震得煤油灯的火苗直晃。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镜片上的雾气散了些陈玄直看见他眼底浮起层浑浊的白像死鱼的眼睛。
头顶又传来敲铁皮桶的闷响。
男人猛地抬头铜铃当啷掉在桌上。
陈玄直的拇指在铜钱剑的剑柄上一旋剑身嗡鸣震得档案柜的玻璃隔板嗡嗡作响。
李漱玉的手从他腕间滑下去抓住了他道袍下摆的流苏——那是他们约好的第二个暗号:动手。
男人的手伸向铜铃指尖离铃舌只剩半寸。
陈玄直的目光扫过他脚边的菩提子又扫过头顶的电线。
他轻轻抬起铜钱剑剑尖挑起那根垂落的电话线线头的火星在半空中划出小红点像颗将落未落的星子。
木箱里的呜咽声突然变成了尖叫。
陈玄直的指节在铜钱剑柄上绷成青白。
他能听见自己后颈的血管跳得像擂鼓——方才李漱玉比出的手势时他数过墙上挂钟的摆锤:第一下木箱里的呜咽拔高成刺耳鸣叫;第二下男人握铜铃的手微微发颤;第三下垂落的电话线刚好扫过他剑尖挑着的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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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秘字一号小组之幽冥守门人第7章 密室惊魂来源 http://www.ynxm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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