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河沟寒踪 院子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寂静只剩下风吹过破败篱笆的呜咽声。
那句“撑不了两天”像一块冰砸在陈大柱的心头也沉甸甸地压在林薇自己的胸口。
希望如同肥皂泡刚刚因为那几个山药蛋而泛起一点微光瞬间又被残酷的现实戳破。
陈大柱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膝盖里。
他习惯了逆来顺受习惯了在妻子的咆哮和生活的重压下麻木地活着从未想过主动去改变什么也不知道能改变什么。
除了种那几亩贫瘠的租田他没有任何换取食物的手段。
此刻他只觉得巨大的无力感和惶恐将自己淹没。
林薇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差点又窜上来但立刻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个男人已经被原主和贫穷彻底驯服了苛责他毫无意义。
她必须自己想办法。
目光再次投向那条通往村外的小路。
河沟……铁蛋说过河沟能摸点螺。
虽然听起来同样渺茫但总比坐在家里等死强。
只是刚经历了山里的惊魂一幕她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再去陌生的野外心生忌惮。
而且铁蛋说河沟更远水凉丫丫肯定受不了。
她的视线落在了蜷缩在角落不敢看她的陈大柱身上。
“……大柱。
”她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陈大柱猛地一颤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惊慌地抬起头以为又要挨骂。
“你”林薇尽量让语气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去河沟看看能不能摸点螺或者……别的什么能吃的回来。
” 陈大柱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错愕和茫然。
让他去摸螺?他一个笨手笨脚的大男人?而且……河沟…… “俺……俺……”他嘴唇哆嗦着本能地想拒绝但看着妻子那双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凶戾却有一种更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的东西——一种冰冷的、不容反抗的坚定。
“背篓和柴刀在那里。
”林薇指了指墙角不再看他转身走向水缸舀起一瓢凉水慢慢地喝着掩饰着自己同样不确定的内心。
她这是在赌博赌这个男人哪怕只有一丝养家的本能。
陈大柱呆立了片刻看看墙角那破旧的背篓又看看妻子消瘦却挺直的背影最后目光扫过屋里可能还在饿肚子的两个孩子。
一种极其微弱的、几乎被遗忘的责任感混合着对妻子命令的习惯性服从让他慢慢地挪动了脚步。
他沉默地背起背篓拿起柴刀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一步一顿地走出了院子。
看着他那磨蹭而畏缩的背影消失在土路尽头林薇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能找到吗?他能摸到东西吗?会不会遇到危险?万一空手而归…… 她强迫自己停止这些无用的担忧。
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做。
她回到屋里铁蛋立刻警惕地坐直了身子把还在熟睡的妹妹往身后挡了挡。
林薇没说什么只是拿起剩下的那个最小的山药蛋仔细清洗干净然后切成更小的块重新加水和一点点野菜干煮上。
这点东西至少得保证孩子们晚点还能垫垫肚子。
然后她开始打扫这个脏乱得无处下脚的家。
清扫地面的尘土和杂物将破旧的被褥拿到院子里勉强拍打晾晒整理那少得可怜的家什。
原主留下的懒惰印记无处不在每清理一点都让她对原主的厌恶加深一分也更坚定了要改变这一切的决心。
动作间后脑的肿包依旧隐隐作痛那块异物的存在感也格外清晰。
她几次想再仔细摸摸甚至想找个东西看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现在不是时候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
铁蛋缩在床角偷偷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大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
娘……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不打人不骂人还会自己干活……虽然还是很吓人但……好像没那么可怕了?他小小的脑袋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变化只能被动地观察和感受。
时间在压抑的沉默和忙碌中缓缓流逝。
日头渐渐偏西气温开始下降。
林薇煮好了那点山药野菜汤叫醒丫丫和铁蛋分着吃了。
她自己依旧只喝了几口汤水胃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
陈大柱还没有回来。
林薇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河沟到底有多远?会不会真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念头让她坐立难安。
她不时走到院门口张望土路的尽头始终空无一人。
夕阳将天边染上一抹凄艳的橘红时那个干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小路尽头。
他走得极慢步履蹒跚背篓似乎依旧是瘪的。
林薇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空手而归了吗? 她站在原地看着陈大柱一步一步挪近。
直到他走到院门口林薇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的裤腿和袖子全都湿透了紧紧贴在干瘦的肢体上还在往下滴着水。
嘴唇冻得乌青脸上、手上被寒风刮出细小的口子浑身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
整个人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狼狈不堪眼神空洞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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