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唐薇几乎未曾合眼。
窗外慈宁宫的更漏声滴答每一滴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坎上。
脑海中反复预演着次日与父亲陈邦直相见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白、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意外及应对。
掌心因紧张而不断渗出冷汗又被她一次次悄悄擦去。
天光微熹时绘春带着两个宫女早早便来了。
今日的衣裳比往日更加素净庄重是一件藕荷色净面缎袍只在衣襟处用银线绣了寥寥几枝忍冬纹发髻也梳得一丝不苟簪了支素银簪并两朵白色绒花。
这副打扮既符合她“戴罪静修”的身份又不会在面见父亲时过于失礼拿捏得恰到好处。
“姑娘今日气色倒好些。
”绘春一边为她整理衣襟一边似是随意地说道目光却细致地掠过她的眉眼。
唐薇垂下眼低声道:“许是……许是想到能见父亲一面心中……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她适当地流露出些许期盼和不安完美扮演着一个久困深宫、骤闻亲人消息的柔弱女子。
用过早膳她便被引至慈宁宫一间位置相对偏僻却依旧在太后势力范围内的偏殿等候。
殿内陈设简单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檀香空气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端坐在绣墩上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指尖冰凉。
目光低垂看着地面金砖的缝隙努力调整呼吸将所有的情绪压入心底最深处只留下表面一层符合期待的、带着怯懦和渴望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宫女们轻巧的步子也不是太监急促的碎步而是另一种——属于男子的、沉稳而略显滞重的脚步声伴随着轻微的玉石叩击声(似乎是朝珠或佩玉)。
唐薇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跃出胸腔。
她迅速抬了一下眼又立刻低下双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襟。
殿门被推开。
绘春的声音响起:“陈大人请。
姑娘已在殿内等候。
” 一个穿着深色朝服、身形微胖、面容带着官场历练出的沉稳与些许疲惫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正是陈邦直。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殿中低头坐着的女儿身上眼神复杂无比有关切有忧虑有审视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痛心与焦急。
“奴才叩见……”陈邦直依照规矩便要向这位虽是罪眷却仍有名分的侧福晋行礼。
“父亲!”唐薇仿佛再也抑制不住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哭腔打断了他却又像是想起宫规硬生生停住脚步只是红着眼圈哽咽道:“父亲……不必多礼……女儿……女儿……”她语无伦次泪水恰到好处地盈满眼眶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将一个委屈又克制的女儿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陈邦直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女儿苍白清减的脸庞那身素净得近乎寡淡的衣裳还有那包裹着纱布的右手眼中掠过实实在在的心疼。
他快步上前虚扶了一下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沙哑:“快坐下……你……你的手怎么了?在宫里……可还过得去?老佛爷她……” 一连串的问题透着真切的焦急。
唐薇却在他靠近的瞬间几不可查地微微向后缩了一下仿佛惊惧随即又强迫自己站定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劳父亲挂心……女儿一切都好……手是不小心摔的……快好了……老佛爷慈悲为怀对女儿极好……每日诵经抄经心里也安稳多了……” 她句句都在说“好”语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艰涩和勉强尤其是提到“诵经抄经”时那微微颤抖的声线更像是一种无言的控诉和麻木的接受。
陈邦直是何等人物官海沉浮多年瞬间便听出了女儿的言外之意。
他的脸色白了白眼神更加复杂痛心疾首地低声道:“是为父无用……未能护你周全……才让你在此受这等苦楚……” “父亲千万别这么说!”唐薇猛地抬头眼中泪水终于滑落却飞快地用袖子擦去努力做出坚强的样子“是女儿自己……当初年少无知行了错事合该受罚……能得老佛爷庇护在此静思己过已是天大的恩典……女儿如今只想安心赎罪别无他求……” 她再次强调“赎罪”和“别无他求”目光恳切地看着父亲仿佛在哀求他不要再问不要再提以免惹祸上身。
陈邦直看着女儿这般情状喉头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注意到了女儿身后小几上那厚厚一叠抄写的经文以及那明显是左手书写的、稚拙却极其工整的字迹。
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随即收敛转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了过去声音压得更低:“家中一切安好你不必挂心。
这是你母亲……替你求的平安符望我儿……平安顺遂。
” 锦盒很轻。
唐薇双手接过指尖接触到父亲微凉的手掌能感觉到他几不可查地用力按了一下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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