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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交响曲第41章 阿勒泰金山银水图瓦人的森林低语与北疆的雪野风灯

离开伊犁的那天是在凌晨。

天尚未亮库尔班用哈萨克语轻声对我说:“北边的雪还没化但风已经醒了。

” 我站在昭苏草原上看着远方天山北麓泛起一抹银蓝色像是天地之间被悄悄揭开的一道缝隙。

而我的下一站正藏在那缝隙之中——阿勒泰。

这是新疆最北的角落是金山与雪水雕刻的世界是森林、冰川、草原与民族记忆重叠的边地。

一、地理之境:从沙漠边缘到雪线森林 通往阿勒泰的路漫长我搭乘一辆穿越北疆的牧运车沿着217国道一路北上。

窗外风景逐渐变换:南边是荒漠与草原交错的干黄地貌而当车驶入阿勒泰地区后一切忽然变得安静而丰饶。

道路两侧松林苍翠、溪水潺潺、白桦挺立像是整个北疆在这一刻收起了燥热与嘶哑变得柔和、清冷。

司机是个塔塔尔族青年名叫乌斯曼。

他指着北方说:“你看那片雪山就是阿尔泰山脉蒙古人称它‘金山’。

” 我问:“为什么是金山?” 他回答:“因为阳光照在雪峰上像金子一样耀眼;也因为这山里曾埋着我们祖先的金与魂。

” 我望着那远山沉思良久。

阿尔泰山意为“金的山”它是蒙古语、哈萨克语、突厥语共同的词根是整个北亚高原文明的母体之一。

它不只是山更是整个北方古老游牧魂灵的石碑。

二、图瓦人的森林低语:三弦琴与狼的对话 我抵达阿勒泰市后又搭车穿过一片湿地和山林来到布尔津县边缘的图瓦人村落。

这里住着一个被称为“森林的孩子”的民族——图瓦人。

他们自称“图喀”是信仰万物有灵的山地游民传说是成吉思汗时代遗落的守林人。

我在一间木屋借宿主人叫奥列格是位中年图瓦人瘦高、沉默眼神总是望着窗外的树林。

夜里他为我点上一盏青铜油灯然后弹起三弦琴低吟起一种咽喉唱法。

那声音仿佛不是从口中发出而是从身体内某个幽深的洞穴响起如狼啸、如风吟、如树木在雪中咯吱作响。

我听得心中发紧。

曲终后我问:“你唱的是什么?” 奥列格答:“唱我爷爷年轻时冬天迷路三天被狼围住不敢睡就这样唱着把狼吓退。

” 我震惊:“他活下来了吗?” 奥列格笑了笑:“活下来唱给我听然后死在森林里跟狼做了邻居。

” 他又说:“我们图瓦人不怕狼也不怕死。

我们怕的是没人再唱歌了。

” 那一刻我明白图瓦人没有文字也没有宫殿但他们有山、有歌、有三弦琴那些旋律就是他们的时间记忆与世界地图。

三、可可托海:一座峡谷与一段命运的重合 数日后我独自前往可可托海一个曾因矿而兴、因封而静的峡谷小镇。

峡谷深处冰川融水如刀劈斧凿般切割出一道银白色的河流两岸是数不尽的桦树与杉木。

空气冷冽、清冽像饮一口千年的雪茶。

镇上居民多是老一辈矿工的后代他们的父辈曾在这里挖掘稀有金属为国家战略工业供应力量。

一位名叫宋伯的老工人请我喝茶。

他的右手残缺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淡淡一笑:“五六年爆破炸断的。

能活下来已经是福气。

” 他带我看镇上的一座老矿井。

入口被封但门前还有他当年留下的名字。

那是一块生锈铁牌上面刻着: “我是矿山的一颗石埋在地心也要发光。

” 我心头一震。

人们常说“英雄埋名”但在阿勒泰这片雪山峡谷之间有无数无名之人用身体开凿出时代的脊梁。

四、北疆边界:白雪与风灯的低语 离开可可托海前夕我前往中哈边界的一个哨所。

这里地势高寒雪线终年不退风声像锯子一样撕裂耳膜。

哨所官兵正围着火炉熬粥见我到来热情地让我喝了一碗。

一位名叫赵凡的年轻兵说:“我们这儿叫‘雪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百天能见到人影就不错。

” 我问他:“那你守着什么?” 他望着窗外的界碑:“守的不是界是一种清白。

你知道我们晚上巡逻用什么?” 我摇头。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半旧的玻璃灯笼里面是一盏黄油灯。

“电有时候会断风太大手机也没信号雪反光强。

但风灯永远亮着不怕冷。

” 我忽然觉得鼻尖一酸。

夜里我站在哨所外雪地反着月光整片山谷宛如铺上银纱。

风灯在小屋前摇晃着光不大却照出一圈暖光。

我想起赵凡说的:“守边的人不能睡死因为星星都在看着你。

” 五、归路的低语:雪下图瓦琴梦里归根人 我回到图瓦村庄的前一夜下起了大雪。

我坐在奥列格的木屋中听他再次弹琴。

这次他唱的是一首祭歌唱的是雪下山时要告诉树:我走了你别等我。

我问他:“你见过海吗?” 他说:“我没出过阿勒泰但我想海就是山倒过来看。

” 我记下他的话。

那一夜我梦见自己骑在一匹图瓦马背上穿过雪野与森林在星空下不说话只听风吹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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